爱德华·格莱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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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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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学研究
C.81
摘要
城市是诞生奇迹之所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与最美好的希望是最健康、最绿色、最富裕、最宜居的地方如果你热爱自然,请搬到摩天大楼里;如果你热爱地球,请搬到城市里。芝加哥大学博士、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当代顶尖经济学家爱德华?格莱泽自小生长在曼哈顿,长期沉醉于城市研究与写作的他带领着自己的团队进行了强大的全球城市调研,最终得出了令人毋庸置疑的结论:城市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与最美好的希望,城市的未来将决定人类的未来!在《城市的胜利》一书中,格莱泽教授带领读者穿越人类历史、游历世界各地,并将经济与历史完美对接,展现了城市存在的优势及其为人类提供的福祉。城市让人类变得亲密,让观察与学习、沟通与合作变得轻而易举,极大地促进了思想撞击、文化交流与科技创新;城市鼓励创业,带给人们前所未有的工作机会,使得社会的机动性和经济的灵活性得以发挥;城市中密集的高层建筑、发达的公共交通、缩短的空间距离大幅度降低了人均碳排量,实现了节约能源、保护环境的伟大目标;城市清洁的水源、良好的排污与完善的医疗系统等维护了人们的健康与安全,提高了人类整体的生活质量……同时,格莱泽以具体的城市为例,细致深入地分析了城市存在的问题、衰落的原因、复兴的道路,并就“贫民窟的优势”“摩天大楼的好处”“消费城市的崛起”“邻避主义的诅咒”“教育决定民主”等众多城市议题进行了睿智而精彩的阐述。最后,格莱泽采用报告文学的独特形式,依次巡礼了“帝国之城”东京、“秩序之城”新加坡与哈博罗内、“智慧之城”波士顿与米兰、“消费之城”温哥华、“崛起之城”亚特兰大与班加罗尔……在令读者领略城市辉煌成就的同时,也提示了若干城市未来的发展方向。尽管书中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统计数据,但读来绝不会让人感觉晦涩无趣,格莱泽简洁有力、机智大胆的论述与一定会让读者大开眼界、直呼过瘾!
城市胜利了吗? 薛涌 哈佛大学经济学家爱德华·格莱泽(EdwardGlaeser)于年底出版了一本新书《城市的胜利》,引起了从《经济学人》到《纽约时报》等严肃国际媒体的广泛注意。他在《波士顿环球报》上也发表了文章,题为《如果你热爱自然,就搬到城里来》。正是在这篇文章中,他把我们心目中的环境主义先知梭罗描绘为一个罪恶昭彰的环境破坏者(梭罗的一次野炊就烧毁了英亩的森林!),解构了瓦尔登湖的神话。在他看来,人类是对自然有极大破坏力的物种。如果人类热爱自然的话,最好的办法不是到自然中去,而是离自然越远越好。 他和另外一位经济学家马修·卡恩(MatthewKahn)的研究揭示,美国的碳排放有40%来自家用能源和交通,其中私家车又是最大的排放源。私家车的使用和人口密度紧密相关;人口越密集,私家车的使用越少。在家庭收入和住房面积同等的情况下,居住在人口密度大于10,/平方英里地区的家庭,平均每年使用的汽油为加仑;居住在人口密度小于1,/平方英里地区的家庭,平均每年使用的汽油为1,加仑。以波士顿地区为例,仅就开车这一项而言,都市家庭平均每年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比起郊区家庭来就要少6,磅。如果把家用能源算进去,差别就更大了。从市区移居到郊区,往往是离开公寓搬进独门独户的大房子,这意味着家庭用电量将增长88%。标准的郊区家庭比都市家庭每年多排放6吨二氧化碳,其中包括4,磅的取暖排放和1,磅的电力排放。 所以,格莱泽呼吁,如果你热爱自然的话,就远离瓦尔登湖,到拥挤的波士顿市中心定居。住在钢筋混凝土建筑中比住在森林中更环保。无巧不成书的是,最近《波士顿环球报》报道,因为梭罗的崇拜者过多,瓦尔登湖人满为患,自然生态和景观都面临着危机。 在格莱泽看来,高密度的城市生活,不仅有利于保护自然生态,而且还能刺激创新。高密度都市中面对面的人际交流、多元文化的碰撞,自古以来就是人类进步的引擎。但是,战后美国的都市化,实际上是在否定“城市胜利”说。因为郊区化稀释了城市人口,造成了大都市的贫困和犯罪等诸多社会问题。中产阶级厌烦城市的多元性,宁愿搬到郊区与自己经济状况类似的人生活在一起。表面上,美国战后废除了种族隔离,但郊区化却创造了新的社会隔离,不同种族和阶层的人照样各过各的日子。 看看人口数据就知道,战后美国的传统城市普遍处于衰落状态。最大的城市纽约,年时的人口为万多,到年时降至万多;芝加哥年时的人口为万多,到年时不足万;费城年时的人口超过万,如今只有万出头;底特律最为明显,年时的人口接近万,如今只剩下71万;我所在的波士顿属于中等城市,年时的人口为80万,如今才61万多。而从年至今,整个美国的人口整整翻了一倍。不错,一些新兴城市,如洛杉矶、休斯敦,在这一时期都经历了高速扩张,但它们都属于铺张型的汽车城市。洛杉矶居民使用公交的比例仅为10%,休斯敦才5%多一点。毫无疑问,增长的人口大多数还是跑到了郊区或郊区和市区难分的大都市圈。这还不仅仅是居民。年,企业巨头ATT-Bell把电话实验室从拥挤的曼哈顿迁到新泽西州郊区。战后,各大企业纷纷效仿,那势头颇像今日的“外包”。在一望无际的郊区,企业盖的远不只是一两栋楼,而是工业园、科技园。这使其工作空间一下子扩大了数倍。白领职工从富裕的郊区家的车房内一路开到办公室前空旷的停车场上,无处不是梦幻般的田园景色。这种奢侈得超出前人想象的“田园资本主义”,成为战后美国的标志。 然而,美国的城市病、贫富分化等一系列问题也由此而来。“田园资本主义”可以使中高产从自己的车房直接到达办公室门口,与一路所经过的社会隔绝开来;孩子全在本阶层所居住的富裕社区内读书。美国的公立学校大部分由本地房地产税支持,高房价的郊区自然教育经费充足。城市的贫民窟和郊区的世外桃源彼此老死不相往来,使富裕和贫困都世代化。美国原有的高社会流动消失了。 到了70年代,石油危机使人们意识到“田园资本主义”的能源瓶颈,环保运动的崛起也使人们对汽车社会开始反省。于是,80年代初期,“新都市主义”兴起了,其要旨是回归汽车社会以前城市设计的原则。比如,注重创造步行空间,以公共交通特别是轮轨通勤设施为核心来设计城市,强调密集型的发展,最大限度地减少汽车的运用等。这样,人口集中在中心城市和主要的卫星城,彼此靠轮轨连接。轮轨车站成为都市和卫星城的中心地带,各种商业和公共设施林立,大部分人口可以步行或骑自行车到达这样的中心地带。如今,“新都市主义”已经成为城市理论的主流,其建筑和规划师承担着越来越多的社区和城市设计工作。 90年代,虽然郊区化愈演愈烈,乃至发展成远郊化;但“新都市主义”的潜流也越来越强,都市的复兴使市区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可以接受。其中比较成功的例子大概当属纽约市。在90年代,纽约的治安大为改进。从年到年,人口从万猛涨到万多。纽约居民通勤使用公交的比例接近55%,在美国大城市中名列第一。近年来,市长布隆伯格大力推行自行车,也取得了显著效果。这次经济“大衰退”导致了远郊房市的彻底崩溃,而都市和近郊则率先开始复兴。城市的吸引力越来越大。爱德华·格莱泽此时推出宣告“城市的胜利”的新书,可谓生逢其时。 不过,区区几年的“大衰退”真的能对半个多世纪的郊区化盖棺论定吗?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事实上,对抗“新都市主义”、支持郊区化的新建筑和规划理论——“风景都市主义”正在蓬勃崛起,并在哈佛这样的学术重镇安营扎寨。不过,这里的曲折也只能是后话了。
“城市与社会研究中心”(CitySocietyResearchCenter)由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与同济大学社会学系共同创建,致力于城乡规划与社会学等社会科学学科交叉领域的研究。中心以空间为视角,以上海为重点研究对象,推动多学科合作共同对新的研究方法以及新的城市问题进行研究与实验,并将研究成果运用到城乡规划和城市社会学等领域的实践、教学和科研中,以期为城市治理和城市规划的决策提供新的参考维度。中心邮箱:c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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